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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1章 打臉,渣男渣女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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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惜容!

從成衣鋪裏走出的,正是秦惜容與自己的妹妹秦秀姿、秦黛黛,她們正從首飾鋪裏選好了首飾。

沈魚緊緊的盯著秦惜容,攥緊了拳頭,咬牙切齒。

都怪這個女人!

跟在秦惜容身後的,是羞花。

羞花!

沈魚盯完秦惜容,便是轉而盯住羞花。

羞花的背叛,不可原諒。

羞花瞧見沈魚,臉色陡然煞白,更多的是不可置信。她萬萬沒想到,有生之年竟然還能再見沈魚,沈魚不是死了嗎?怎麽會在這裏?

秦惜容臉色也是白了白,不過她到底是藏得太深,很快便是恢覆了常色,反倒是主動跟沈魚打招呼。

“這不是沈魚嗎?”秦惜容試探著問道。

沈魚冷冷的看了她一眼,沒有回答。

夜輕螢知道沈魚心中不好受,便是走到沈魚面前,半笑著問道:“沈魚,你認識?”

沈魚面色緩和了一些,對著夜輕螢擠出一道笑容,道:“小姐,我不認識她們。”

夜輕螢了然的點點頭,道:“也是,這些人一看就是沒什麽品味的,還是不認識的好。”

沈魚聽得心頭一樂,“撲哧”一下笑出聲來,心中的陰霾頓時也是煙消雲散。

“你是哪裏來的土包子?什麽眼光!”秦黛黛一聽夜輕螢的話,頓時跟踩著尾巴似的叫囂起來。

這秦黛黛和秦秀姿二人,夜輕螢也都是有些印象的。

秦惜容是秦家三小姐,秦秀姿是四小姐,而秦黛黛是五小姐。秦秀姿和秦惜容是嫡出,而秦黛黛是庶出,但,秦黛黛自認為她與秦惜容姐妹感情很好,平常陪著秦惜容的時候,有人說秦惜容不好,她總會幫秦惜容出頭,眼下就是如此。

夜輕螢眼角的餘光掃了秦黛黛一眼,完全不把秦黛黛放在眼裏。

在夜輕螢看來,秦黛黛穿的五顏六色,就跟花蝴蝶一樣,相貌有幾分姿色,但與秦惜容比起來,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。

至於秦秀姿,性情溫柔,平常也不大愛說話,表面上倒是溫婉。

秦黛黛開口,秦秀姿只是蹙眉,沒有阻止,但也沒有認同秦黛黛的話,反倒是看向秦惜容。

秦惜容低聲說道:“黛黛,不得無禮。”

“三姐,無禮的是她們啊!”秦黛黛指著夜輕螢,氣呼呼的對秦惜容告狀。

夜輕螢挑了挑眉,轉向沈魚,道:“沈魚,咱們回家!”

沈魚心中痛快,又是冷傲的掃秦惜容與羞花一眼,點點頭,道:“好。”

秦黛黛哪肯讓她們走,厲聲喝道:“你們兩個土包子給本小姐站住!”

夜輕螢與沈魚對視一眼,頗為無奈。

瞧,有人迫不及待要送上門來找抽,攔都攔不住!

“秦小姐有事?”沈魚冷不丁的問道。

秦黛黛叫囂著,道:“當然有事!你們知不知道我三姐是什麽人?竟敢如此無禮!”

“喲,這還真不知道!”夜輕螢諷刺道。

“我三姐那可是攝政王妃,你們膽子不小!”秦黛黛瞪圓了眼睛,趾高氣揚的說道。

在秦黛黛眼中,秦惜容就是她的榜樣,她堅信,討好了秦惜容,以後什麽都好說。

“攝政王?他成親了嗎?”夜輕螢眨了眨眼。

“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!這可是未來的攝政王妃!”秦黛黛繼續叫囂。

夜輕螢笑笑:“不好意思,我可沒有你的眼睛。”

秦黛黛先是一楞,很快又反應過來,怒罵道:“你竟敢罵我!”

夜輕螢不可置否。

秦黛黛便是轉向秦惜容,撒嬌似的說道:“三姐,你看……這個土包子欺負我!三姐,你要替你做主!”

秦惜容保持著禮貌的笑容,卻是轉向沈魚,淡淡的說道:“沈魚,看來,你的新主子眼光真是差勁。”

沈魚唇角微揚,道:“我們家小姐眼光是不好,但總比秦小姐這瞎了眼的好,撿了公主剩下的男人。”

“你!”怒氣染上秦惜容的眼角,但她很快便是平覆下來,反倒是笑笑,道,“沈魚你這麽說可就不對了,我何必跟一個死人計較?”

“就是就是!”秦黛黛接過話,“那個公主只知道打仗,一點女人味沒有,攝政王會喜歡她才怪!”

“你再胡說別怪我不客氣!”沈魚陰冷的警告道,說她可以,可是一旦說慕清影不好,她就沒那麽好說話了。

“我就說了又怎樣?你能奈我何?”秦黛黛不屑一顧。

沈魚狠狠的捏著拳頭,像是在隱忍著什麽。

夜輕螢輕笑著,在一旁出聲提醒道:“沈魚,有些人的臉該疼疼,太欠揍!”

“多謝小姐!”沈魚一聽,二話不說,一個身形上前。

“啪”的幾聲,伴著一陣尖叫,待沈魚回到夜輕螢身邊時,秦黛黛的兩邊臉頰腫了起來。

秦黛黛伸手捂著臉,痛得嗷嗷叫。

沈魚心中有氣,下手很重,秦黛黛沒毀容就不錯了。

“你!你個土包子,你竟敢……”秦黛黛氣急敗壞,一邊指著沈魚怒罵,一邊哭得眼淚汪汪,“三姐……”

秦惜容瞧見秦黛黛被打成這樣,心中郁結,但也不好直接發火,畢竟,對於沈魚,她還是有些心虛的。

慕清影身邊的四個婢女,沈魚性子最冷,武功也最高,向來出手都是狠辣無比,而且從不將旁人放在眼裏。秦惜容想著,她若是逼得太緊,沈魚指不定連她一起打。

秦惜容順了口氣,看向沈魚,保持著自己高冷的氣質,說道:“沈魚,你這樣未免太過分了!”

沈魚拍了拍手,淡漠的說道:“秦三小姐還是管好你的好妹妹吧!嘴賤的人,就該打臉。”

“你!”秦黛黛委屈到不行,伸手扯著秦惜容的衣袖,哭泣道,“三姐,你看她啊,完全不將你放在眼裏,實在太過分了!”

秦惜容看著秦黛黛這張都快認不出來本來模樣的臉,禁不住蹙眉。

她還不想跟沈魚撕破臉,畢竟,沈魚知道的太多,而且沒夏侯崢授意,她不敢對沈魚出手。

此時的羞花已經調整了心態,微微笑著,對沈魚道:“沈魚,你的脾氣還是一點都沒變,你這樣亂來,可是會給你的新主子惹來麻煩的。”

“你閉嘴!”沈魚冷瞪羞花一眼。

羞花臉色一僵,隨後往前走了幾步,繼續溫和的笑著:“沈魚,你還是對我們有誤會,那些事都過去了,人死不能覆生,你又何必呢?”

“你個叛徒,少廢話!”

“哪裏有什麽叛徒?公主被奸細所害,這與我們無關啊!公主過世,攝政王很傷心,說是要終生不娶,皇上心疼攝政王,便是為攝政王賜婚。沈魚,你怎麽就不明白呢?”羞花耐心的勸說道,“秦三小姐與公主是好姐妹,也是為了公主才甘願替公主照顧攝政王,這才答應了婚事。”

隨著羞花說的話,秦惜容低了低頭,低低嘆氣,似是在嘆息。

夜輕螢聽著羞花說的話,唇角泛起一絲冷笑。

說的多麽冠冕堂皇!

搶了好姐妹的心上人,害死好姐妹,最後竟然還能說是為了好姐妹,這世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笑的事?也當真是無恥至極!

若不是她這個當事人在場,她只怕都要信了秦惜容是這麽偉大的一個人!畢竟,秦惜容展現在世人眼中,便是這樣的形象。

沈魚聽著羞花說了一通,臉色半點沒變,冷嗤一聲,道:“別為你的叛變找借口,虛偽!公主的仇,我會找你們討回來,一個都別想逃!”

秦黛黛見說了半天,完全沒有入正題,不免氣得跺腳,道:“三姐,你不要跟他們說廢話了,來人,給本小姐揍她們!”

她們的確是女眷一起逛街,但是也帶了些護衛,而這些護衛,皆是夏侯崢派來保護秦惜容的人。

秦黛黛叫囂完了之後,發現根本沒人理她,不免又是氣惱。

“三姐,這兩個人實在是無理取鬧,你讓王爺的人收拾她們啊!”秦黛黛淚眼汪汪的看著秦惜容。

秦惜容蹙眉,轉向沈魚,道:“沈魚,你對我有誤會,我從來就沒想過要跟公主爭什麽,我是真的拿她當好姐妹的。”

沈魚冷哼一聲,完全不將秦惜容放在眼裏。

夜輕螢倒是笑笑:“當然是好姐妹,不當好姐妹,怎麽去搶好姐妹的男人呢?”

“你在胡說什麽?”秦惜容臉色一變,轉向夜輕螢。

夜輕螢笑瞇瞇的看著秦惜容,道:“這位姐姐啊,做多了壞事,會遭雷劈的。同樣,說多了謊話,老天爺會給出報應的。”

“你怎麽說話的?”縱使秦惜容再有教養,也被夜輕螢氣得夠嗆,“你是什麽人?你怎麽敢如此無禮?”

夜輕螢攤手:“我是什麽人?重要嗎?”

“你如此不識好歹,可知會為此付出代價?”秦惜容冷靜的告誡道。

“代價?”夜輕螢笑笑,“唔,不知道會有什麽代價呢?”

之前在宮宴中,秦惜容與夜輕螢有過一面之緣,但秦惜容一向心高氣傲,並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,當時夜輕螢被推出來說要表演節目,秦惜容也就隨意瞧了一眼,並未放在心上。因此,這個時候,秦惜容看夜輕螢只覺得有些面熟,但一時想不起來究竟在什麽地方見過。

秦惜容見夜輕螢這般無禮,心中也便有幾分不耐煩。

“這位姑娘,你還是道歉吧!只要你道歉,我便不與你計較了!”秦惜容順了順氣,保持著她良好的教養,對夜輕螢說道。

“沈魚,你說你家小姐我該對誰道歉呢?”夜輕螢瞇了瞇眼,看向沈魚。

沈魚恭敬的行禮:“回小姐,小姐不需要跟任何人道歉。”

“沈魚,你就不擔心你的新主子倒黴?”秦惜容再次提醒道。

沈魚罔若未聞,直起身,站在夜輕螢身邊。

秦惜容咬牙,冷下了臉,偽裝出來的溫柔慢慢的裂開。

“三姐……”秦黛黛又是帶著哭腔喚了一聲。

而秦秀姿,自始至終都站在一旁,一言不發,卻是將一切都盡收眼底。

“來人!”秦惜容下令,“這二人十分無禮,讓她們道歉。”

“是!”伴著齊齊的人聲,五六名護衛從旁邊迎上來,攔在夜輕螢與沈魚的面前。

夜輕螢與沈魚對望一眼,心中無言。

有些人,總是沒事找麻煩。

“沈魚啊,有些人總喜歡找麻煩,你說怎麽辦?”夜輕螢懶懶的問道。

“沈魚聽小姐的。”

“嗯,去吧!出了事小姐替你擔著。”

夜輕螢說著,便是自覺的後退一步,沈魚上前邁了一步,毫不客氣的動起手來。

秦惜容帶過來的那些護衛雖是夏侯崢派來的,但是身手遠不如沈魚。沈魚一人對付那五六個人,根本是游刃有餘。

看著那些護衛被一個個打趴下,秦惜容禁不住心虛。

夜輕螢這才向前走了幾步,到了秦惜容面前,笑嘻嘻的看著秦惜容。

“看起來,你帶來的人身手真的不行,連沈魚都對付不了呢!”

秦惜容面上褪去了血色,不知道為什麽,她一聽夜輕螢說話,就渾身不自在。尤其對上夜輕螢的眼睛時,她更是覺得十分恐懼。

夜輕螢的眼神,總是讓她想起慕清影,而且,這種感覺十分強烈。

“你到底是什麽人?你這麽胡鬧你家裏人知道嗎?”秦惜容穩住心神,企圖這樣來勸說夜輕螢。

夜輕螢失笑。

家裏人?

她那能叫家裏人嗎?

唯一能算得上是家人的,怕是只有蕭清絕了!可是蕭清絕是什麽人哪?與夏侯崢有仇的,只會幫她對付夏侯崢,又怎麽會把秦惜容放在眼裏。

“你笑什麽?你是誰?”

“笑你傻呀!”夜輕螢眨了眨眼,“我都敢這麽跟你對著幹了,你還說這些廢話,是不是腦子不好?我這麽胡鬧我家裏人知道嗎?那請問,你拿著夏侯崢的身份到處恐嚇人,夏侯崢他知道嗎?”

“大膽!”秦惜容是真的動怒了,“攝政王的名字豈是你這小女子能直呼的。”

“哦,那我就這麽叫了,你又能怎樣?”

“你!”秦惜容氣得臉色煞白,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,在夜輕螢面前,她好像直接就輸了氣勢,這種感覺,實在是太不妙了!

正當這時,卻有一道聲音插了進來。

“出什麽事了?”

夜輕螢一聽這聲音,唇角的冷笑便是更明顯了。

秦惜容聽見這聲音,立馬斂起臉上的怒意,轉而是溫柔,看向聲音來源處,半分委屈半分溫柔的喚道:“王爺。”

沈魚翻了個白眼,走到夜輕螢身邊站好,她都快被秦惜容這柔得快化掉的聲音給惡心死了。

來人,正是夏侯崢。

與夏侯崢一起的,還有夏侯思。

“喊那麽委屈幹嘛!我哥還活著呢,瞧你跟喊魂似的!”夏侯思一看見秦惜容,便是滿臉不樂意,氣呼呼的頂了一句。

“思思也在啊!”秦惜容臉色一僵,隨後便是主動跟夏侯思打招呼。

“你眼瞎啊,我跟我哥一起走過來的,你眼裏就只看得見我哥,真是的!”夏侯思毫不留情的打擊著秦惜容。

看到夏侯思這個態度對秦惜容,夜輕螢覺得平衡多了,至少,夏侯思從前雖然不喜歡她,但還不至於在她面前大呼小叫。

秦惜容頓感委屈到不行,只好低下頭,不再多言了。

夏侯崢與夏侯思一同走到秦惜容身邊,掃了一下四周的情況。

“又是你?”夏侯思一見到夜輕螢,頓時數落秦惜容的心情都沒有了,指著夜輕螢便是叫了起來。

夏侯崢看著夜輕螢,目光又在沈魚的身上停了一瞬,接著轉向秦惜容,問道:“容兒,出什麽事了?”

沒等秦惜容開口,秦黛黛便是捂著臉哭訴:“王爺,我跟姐姐從這裏離開,這兩個瘋女人莫名其妙的就罵我們,那個丫鬟更是不得了,直接動手打我……嗚嗚,她們打了人,還口出狂言,姐姐讓護衛們出手讓她們道歉,結果,她們二話不說,連護衛都一起打了……嗚嗚,王爺,您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!”

秦惜容聽著秦黛黛說的話,蹙眉,對夏侯崢柔聲說道:“王爺,其實也沒什麽大事,不過是黛黛和沈魚有些沖突罷了。”

夏侯崢不喜歡無理取鬧的女子,秦惜容知道,所以,她寧願自己委屈一些,也不想讓夏侯崢覺得自己是在狐假虎威。

而夏侯崢聽秦惜容這般說,便是對秦黛黛所言深信不疑,因為,在他印象裏,秦惜容就是這樣,明明受了委屈,卻偏偏什麽都不說。

夏侯崢心下了然,便是轉向夜輕螢,有些惱意的道:“五小姐,你應該要給本王一個交代吧?”

“交代什麽?”夜輕螢無辜眨眼。

“你對本王的未婚妻無禮,難道不該給個交代嗎?”夏侯崢耐著性子,說道。

“莫名其妙!”夜輕螢輕嗤一聲。

夏侯思緊著怒罵道:“夜輕螢,你這個女人怎麽那麽陰魂不散啊!怎麽哪都有你的事?你對秦惜容無禮,就是對我哥無禮,你還不道歉嗎?”

“別自我感覺太良好!我可沒有對誰無禮!”夜輕螢輕哼一聲,“具體是什麽情況,你們應該搞清楚!本小姐忙得很,可沒空陪你們玩!”

沈魚接道:“攝政王殿下還是管好你的女人比較好,別讓這些貓貓狗狗都借著你的身份耍什麽威風!我們家小姐脾氣好,但是我沈魚脾氣不好。”

夏侯崢瞇了瞇眼,看向沈魚,道:“說起來,沈魚,還真是好久不見!”

“沈魚高攀不起王爺,還是不見的好。”

“沈魚,你對本王有偏見,是誤會了吧!”

沈魚好笑,道:“誤會?你以為你是誰?沒有公主,你什麽都不是!恩將仇報,簡直喪心病狂!”

“沈魚,本王勸你別胡說八道!”夏侯崢冷下聲音。

沈魚想要爭辯,夜輕螢卻是伸手,將沈魚拉到了身後。

“王爺何須動怒?”夜輕螢笑著,“沈魚可沒說別的什麽,王爺又怎知是誤會?還是說……王爺是心虛了?”

“沒有的事!”夏侯崢定了定心神,回道。

夜輕螢了然的笑笑:“是沒有誤會,還是沒有心虛?”

夏侯崢這才發覺自己被夜輕螢擺了一道。

“五小姐,可別亂說話。”夏侯崢沈聲說著,語氣中,滿滿是警告。

“王爺說話可得客氣點,我膽子小,怕被嚇著。”夜輕螢笑笑。

夏侯思見夜輕螢跟夏侯崢過不去,頓時又是不滿的叫囂起來:“夜輕螢,你莫名其妙的說什麽呢?我哥怎麽得罪你了?你說話註意點!”

夜輕螢淡笑:“王爺當然沒得罪我,不過,王爺得罪了清影公主,可得擔心午夜夢回,被公主找上哦!”

“你胡說八道什麽?一個死人找什麽找!”夏侯思氣急敗壞。

“哎,可是,公主托夢給我了呢!還跟我說了不少話,想聽嗎?”夜輕螢詭異的笑了笑,眼中滿是譏誚。

“那個死人能跟你說什麽!”夏侯思氣道。

夏侯崢眼神變了變,緊盯著夜輕螢,道:“本王倒想知道,公主對你說了什麽。”

夜輕螢點點頭,道:“公主想問王爺,替你的容兒將她的眼睛留下來,感覺如何?”

縱使夏侯崢再怎麽鎮定,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,臉色還是不由自主的一變。

當時,他是在她的耳邊說出這句話的,不會再有旁人聽見了……

“公主想問王爺,王爺騙著天機營的萬千鐵騎將她的身軀踏成塵埃心中可曾有過愧疚?”

“公主想問王爺,王爺布了這麽大的局害死她,到底是在害怕什麽?身世嗎?”

“公主還想問王爺,王爺從一開始……是不是就是為了讓她死?”

“夠了!”聽著夜輕螢問出的一連串的問題,夏侯崢終於出聲了,暴躁的吼出了一聲。

夜輕螢彎了彎唇角,道:“王爺好大的火氣啊!”

“你閉嘴!”夏侯崢緊盯著夜輕螢,“你到底是誰?”

為什麽她會知道那麽多?

夜輕螢聳聳肩:“我是夜輕螢,王爺不是知道嗎?”

“……”夏侯崢一時之間竟找不到什麽話來說。

夏侯思聽著夜輕螢說的這些,臉色不禁發白,小聲問道:“哥,她說的……都是真的嗎?真的是你害死那個女人?”

夏侯思不喜歡慕清影,但,比起那些愛慕夏侯崢的其他女人,慕清影算最好的了!

“別胡說。”夏侯崢狠瞪了夏侯思一眼,怒道。

夏侯思被夏侯崢突然放大的聲音嚇得一抖,立刻噤聲了,但,夏侯崢越是這般,她心中越是懷疑,她想不通,夏侯崢為什麽這麽做。

夜輕螢瞇了瞇眼,懶懶的開口,說道:“哎呀,本小姐還有事,就不陪你們玩了,沈魚,咱們回去吧!”

“好的,小姐。”沈魚點頭,隨著夜輕螢轉身。

“夜輕螢,你今天說的話,最好爛在肚子裏。”夏侯崢對著夜輕螢的背影,沈聲警告。

夜輕螢停下腳步,微微側過頭,笑著說道:“王爺說笑了,本小姐只不過是傳達公主的話,具體是怎麽回事,本小姐可不知!不過,王爺如此警告我,是不是太心虛了?”

沒等夏侯崢回過神來,夜輕螢低聲笑著,與沈魚一同離開。

夜輕螢知道,夏侯崢不會動她,至少現在不會動。

因為,她有蕭清絕罩著,又一次覺得,有人當靠山,還是很不錯的。

夏侯崢目送夜輕螢離開,緊捏的拳頭,緩緩松開。

他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,可是,卻什麽也理不清。

秦惜容深吸一口氣,上前一步,柔聲說道:“王爺,你別生氣,這女子不過是胡說八道。”

夏侯崢看她一眼,卻是沒有開口,目光卻是落在她的臉上:“你的臉怎麽了?”

“啊?”

秦惜容一頭霧水,當從羞花顫抖的手中接過銅鏡時,秦惜容嚇得連連後退。

她沒有挨揍,可是,她的臉卻布上了紅點,在她照鏡子的同時,她臉上的紅點正以一種肉眼能看見的速度增長著,煞是恐怖。

“怎麽會這樣?怎麽會這樣?啊,啊!”秦惜容顧不得形象的捂著臉大叫起來。

夏侯崢臉色一暗,吩咐羞花道:“楞著做什麽?還不快去醫館!”

“是,是!”羞花連連點頭,忙上前去扶秦惜容。

夏侯崢只覺頭疼無比,卻又無奈至極。

待他們一行人離開,李小瞞卻是領著兩人從街角走了出來。

“剛剛那些都是真的嗎?我們真的害死了公主……”

“實在是匪夷所思。”

說話的,是天機營的兩名統領袁東和姬朔。

他們就那麽站立著,眼中布滿悲傷。

李小瞞點點頭,道:“是的,公主死在你們的鐵騎之下。”

袁東用力的拍打著自己的腦袋,道:“我真是個蠢貨!這都認不出公主來,還害死了公主!枉我還一心要為公主報仇,結果自己就是兇手!”

姬朔心中也很不是滋味,只道:“我們都是兇手。”

剛剛夏侯崢的表現,他們都看在眼裏,即便不相信,可是將所有不尋常的地方都組合在一起,不想相信也信了。

“夏侯崢真他娘的不是人!”袁東想著,又是怒罵道。

姬朔眸光微斂,轉向李小瞞,道:“小瞞,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?”

“先確定秦靖肯不肯站在我們這邊,若是不肯,要麽將他除名,要麽就將他除掉。”李小瞞沈聲說道,“眼下我們沒有別的辦法,首要是要讓天機營脫離夏侯崢的掌控。”

“好,我們聽你的。”袁東忙道,“老子一定要殺了夏侯崢這個雜種給公主報仇!”

“嗯,你們也不必自責。害死公主的人,是夏侯崢,你們都是被蒙蔽的,公主不會怪你們的。”李小瞞勸說道。

“我們知道,只有除掉夏侯崢,才是真正的為公主報仇。天機營是公主的心血,我們一定會守好。”姬朔低聲應道。

李小瞞釋然的笑笑。

……

“小姐,你心情好像很好?”

回去的路上,夜輕螢似乎心情不錯,沈魚覺得納悶。

“當然高興了!”

“有什麽值得高興的事嗎?”沈魚想不出有什麽高興的事,畢竟,遇見夏侯崢等人,對她而言是一件晦氣的事,而這晦氣的同時,又讓人氣憤。

“秦惜容要十天半個月不能見人了,難道不值得高興嗎?”

“什麽意思?”沈魚一頭霧水。

“我給秦惜容下藥了,這個時候,她應該起的一臉的疹子吧!”

“……小姐,你太壞了。”沈魚無語,但心中卻是高興不已。秦惜容最重相貌了,這下沒臉見人了,可急壞了。

“她自找的嘛!”

“那會毀容嗎?”沈魚多問了一句。其實她心中惡毒的想,要是秦惜容因此毀容了就好了,也就免得她再出來膈應人了。

“這倒沒有!”夜輕螢不無遺憾的說道,“十天半個月好不了而已。我還得讓她好好的嫁給夏侯崢呢,就這麽玩壞了,不是沒得玩了嗎?”

“還要讓他們在一起嗎?”沈魚覺得有些不樂意,憑什麽公主被他們害死了,他們還能好端端的在一起?這不公平!

夜輕螢微微笑著:“沈魚,別只看到表面!得到之後再失去是不是比從未得到過更痛?”

沈魚頓覺眼前一亮,點點頭,道:“小姐,還是你手段高明。”

“不僅如此,還有你更喜歡聽見的。”

“什麽?”

“小瞞姐帶著天機營的袁東和姬朔埋伏在附近,所以剛剛發生的一切,他們都看見了,也聽見了。”

“李將軍和袁將軍、姬將軍都在附近?”沈魚驚愕了。

“是啊,看,你在我身邊,我說的那些話,而夏侯崢的表現是不是代表他都承認了?”夜輕螢笑盈盈的問道。

沈魚下意識想了想,回憶起剛剛夏侯崢的表現,不自覺的點點頭。

也就是說,袁東和姬朔都看清了夏侯崢的真面目。

“小姐,你是和李將軍約好的嗎?”

“是啊!”

“可你怎麽知道他們今天會在那裏出現?”

“他們兄妹會在那裏出現,可秦惜容麽,算她倒黴了。”

夏侯崢和夏侯思兄妹二人隔一段日子會結伴去一個地方,差不多是那個點歸來,這個習性夜輕螢一早便是知曉的,因此,她能準確的掌握規律。

至於秦惜容,還真是湊巧撞上了。

也多虧秦惜容的搗亂,讓她逼夏侯崢自亂陣腳更加的順暢!

袁東和姬朔是聰明人,夏侯崢的反應他們看在眼裏,再聯想到過去發生的一切,他們沒理由不去相信李小瞞!

拿下天機營,這才是重中之重。

“小姐,你實在是太高了。”

“不用太誇我。”

“不是誇,沈魚是心服口服。”

……

回了侯府小院,夜輕螢和院裏既然一同吃過晚飯,便是同沈魚一起去往落梅居。

最近這段日子,蕭清絕倒是回落梅居裏居住,只不過夜輕螢很少來逛罷了。

到了落梅居,周叔告知夜輕螢蕭清絕正在房中,夜輕螢便是撇下沈魚,自己去蕭清絕房中尋他。

算算日子,好像自從上次蕭清絕說要她一個人做生意之後就沒再見了。

“三叔。”夜輕螢拍拍門,高喊了一聲。

但,等了許久,卻依然不見蕭清絕來開門。

夜輕螢蹙眉,想起周叔說人在屋裏的啊!

“三叔!三叔!”夜輕螢又是拍門喊了幾聲。

夜輕螢見蕭清絕半天不說話,便是打算直接踹門進去。

誰知道,她正卯足了勁往裏沖的時候,門忽然開了。

夜輕螢收不回來力氣,便是一頭撞上蕭清絕的懷中……

蕭清絕無奈的扶住她。

夜輕螢暈暈乎乎的擡頭看向蕭清絕,這才明白,原來蕭清絕剛在沐浴!

美男出浴,雖然沒有親眼看見,但是,看見出浴之後的美男,還是蠻有眼福的。

離蕭清絕這麽近,她似乎聽見了蕭清絕的心跳,充斥鼻翼的,滿滿都是蕭清絕的氣息,打擾了蕭清絕沐浴,尷尬!

“三叔,你在沐浴你怎麽不早說?”夜輕螢嘴角一抽,頭不暈了,趕緊退了幾步,與蕭清絕保持距離。

“……”蕭清絕對她的問題表示無語。

“哦,對,你又不知道我會來找你。”夜輕螢自己倒是反應過來這個問題,尷尬的笑了笑。

“進來吧!”

……

“什麽時候回來的?”進了屋裏,蕭清絕問道。

“哦,回來有一會兒了,都吃過晚飯了。”夜輕螢一邊回答著蕭清絕的問題,一邊自己尋了個位置坐下,看著桌面上擺著些奇奇怪怪的東西,不由得伸手去擺弄。

蕭清絕坐在她對面,倒了杯茶水給她。

“心情不錯?”看她擺弄那些零件玩得不亦樂乎,蕭清絕問道。

“嗯?還不錯。”

“看起來,夏侯崢又被你氣到了。”

夜輕螢手一頓,擡頭看向蕭清絕,歪了外腦袋:“你都知道啦?”

明明蕭清絕都不在場,怎麽好像什麽都知道一樣?

“鬧那麽大動靜,你以為我會不知道?”蕭清絕無奈,要知道,她與夏侯崢發生沖突的地方可是鬧市,還是在首飾鋪的門口。

“哦,好吧!”

夜輕螢吐了吐舌頭,低頭看著面前那些東西,研究半天也沒能搞清楚是什麽。

“三叔啊,這都是什麽東西啊?”夜輕螢覺得稀奇,便是問道。

“魔方的零件。”

“魔方?那是什麽?”夜輕螢疑惑不已。

“小孩子的玩具。”

“小孩子有這種玩具嗎?我怎麽沒見過?”

“嗯,以前見過一次,覺得很有意思,所以試著做一個,將來可以放到鋪子裏去。”蕭清絕解釋著。

“原來是這樣!”夜輕螢了然的點點頭,雖然還是不明白,但是看起來很有意思的感覺。

夜輕螢想著,便是將那些零件放了下來,不再研究,反正也看不懂。

“對了,你要跟東臨做生意?”夜輕螢想了想,又問道。

東臨位於天照皇朝的東邊,與天照毗鄰。

“東臨高價采購藍山玉石,給的條件讓皇上動心了。”蕭清絕解釋道。

“可是東臨……”夜輕螢試探著開口,可是看蕭清絕面無表情,便沒有直接問出來。

“走一步算一步,沒什麽大不了。”

“好,你要是不想見東臨的那些什麽使臣,我一個人去也行。”夜輕螢主動請纓。

蕭清絕笑笑:“這個時候倒不怕一個人了?”

“我還不是為了你!”夜輕螢眼角一抽。

“嗯,知道。”蕭清絕笑得溫和。

夜輕螢瞧著,只覺得這笑容實在是太過蠱惑人。

“哦,魔方做好了,可以給我一個嗎?”夜輕螢岔開話題,指了指桌面上那些零散的部件,問道。

“好,第一個給你。”

“這還差不多。”夜輕螢這才滿意了。

蕭清絕看她這般容易滿足的表情,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
似乎已經成了習慣,她說的,他好像都盡力去滿足她,無關別的。

“對了,東臨來了些什麽人啊?他們會認出你嗎?”夜輕螢又是小心翼翼的問道,“怎麽說你以前應該也在東臨生活過一段日子,怕是不少人見過你吧?”

當初她將蕭清絕放出宮,蕭清絕似乎說過,他要去東臨,也不知怎麽又回了天照皇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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